在我眼里,友情是一个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可在她眼里我算什么?一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树叶?还是随处可见的陌生人?
在和她闹翻之后,所有人都向着她,把所有的错不分青红皂白地推到我身上,然后我成了他们眼中所谓的罪人。我笑笑,我不知道他们的眼神里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此刻,我的笑或许只是给自己的一种安慰罢了,又或许,这所有的无奈只有自己明白。我收下了那些人的愤怒和嫌弃,笑着看向那个我视为生命的所谓的朋友,看着那个此刻站在那所谓的好人的身边的朋友。
那所谓的朋友和她嬉笑玩耍,我强忍住泪水,让那不争气的泪永远藏在那里。此刻,她走过来,傲气地让我道歉,我瞪着她,全是气愤的眼神似乎成了她摸不到看不见的空气,我沉默着,面对这个把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然后一直认为自己很清高的人,面对这种得意的目光,我觉得恶心,我选择不道歉。她告诉了老师,老师却转身让家长管我。
过了几天,她跟我说和好,我答应了,尽管我不喜欢昧着良心做事,尽管在她无数次提出绝交后,我都无数次请求和好,她才傲气答应,我还是选择了和好,虽然我现在要的不是和好,而是她心中产生深深地愧疚感,但是毕竟朋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有无数层伪装,我曾向所有人说我怕鬼,还说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亲人就算死了我都不在乎,然后努力让别人相信。可是说完了,我开始质问自己是否真的怕鬼,是否真的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答案是不是否认的,我无从所知,我只能用尽一切掩盖那些心事,一层一层地包裹住,不住的自黑和没心没肺的笑,似乎也成了一种伪装的方法,尽管这种方法有些常见,但是——我乐意。我自黑,逗大家开心,最后筋疲力尽,也要笑着,没心没肺地笑着。
后来,我开始认为我有一天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不会有人发现,然后痛哭,疯了一样去寻找,不会,任谁都不会。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似乎不过是那众多嫩绿树叶中的一片叶子,不起眼,直到飘落,化为尘土,也无所顾忌,忘记这片树叶曾经来到过这里。
我自知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闯进这个班级的人,是一个插足者,也只是一个拆散了幼儿园开始就做朋友的好伙伴的人。在这个所谓的大家庭里我似乎成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孤独者。我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心没肺地笑着,谁知道我的心不过是出现了裂痕后被层层包裹的玻璃杯罢了,脱去外壳后一触即破。
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明知道自己不过是她的合作人,却开始依赖她,恨自己忍不住对她好,恨自己总是禁不住关心她。突然好想打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在乎她?我太脆弱了,脆弱到要依靠一个和自己只有合作关系的她。
总是情不自禁忧伤,于是慢慢学会掩藏,所有的伪装只为不想再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