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望着隐光微浊的地面,轻郁的风声,似有似无,热也不叫,冷也不是。天际阴郁沉雄,晦暗滞重,听见郁积在檐上的雨声,凭惯性滴在台前门外,小心翼翼的,怀着一中负疚的感觉。
它击起的乐音,是低沉的,又是翠的,宛如水晶,登时消在那冰封的春风上。静,还是心水不流?攀枝花业已落尽,但绿叶依在,水灵灵,湿啦啦,将负重的晶珠,一层层阻挡。
眼波流转,蓦然一视,却见树干上如碧衣一般的苔儿,在哭泣。在低声哭泣。她,不仅只有绿叶,还有苔装。这就是清新绿叶,清新人格?
远处,不倚不离的山儿,被这灰雾照着,它是想转首,还是低头?狂难作,阴不号,却吹着这样清冷的风,黑云压顶顶欲裂。
蓦的,一片落英拂在了我的右颊上。我淡淡一笑,随手拭过……
却发现……
泥土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