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聊,便在深夜时分家中无人时单独骑着破烂的三手自行车行绿道。
夜空很黑,春日的微风吹过脸庞,不知怎的、心中一冰。天上无星,月亮也被阴沉的乌云压住,从桥头到河水流过弯处消失。随着渐渐驶入绿道,一棵棵柏树立于两旁,像是庄严的守卫,我真怀疑它们是否会让我交停车费,即使从高处闪出几双红色的眼来、想必也属正常。
突然想起去年生日在澳洲湾埋下的一只小狗,被裹在一件薄薄的外套中、装在印有特步商标的鞋盒中扔在一株铁树后面。待我从河岸游玩到那儿捡到它时,已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了。没有字条和信封,草草埋在离铁树不远的一棵桃树下、做了个记号就走了,后来想借此写一片想像作文,因为不如意而为写完,原稿也弄丢了。想起都一年余未去参拜了,今夜就去一次吧。在澳洲湾找了良久,于一块凸起处找到了坟,也不能说是坟、毕竟没有墓碑。小坟堆上长了些杂草,后面是一座桥,桥下传来水从高处落下刮过石壁的撞击声、在晚上显得更加响亮与清脆,拜了一拜处理了周围的杂草且往坟堆刨了把土后架着车向前面驶去。越向前越冰冷,空气似也在逐渐凝固,路灯孤静地亮着,每柱之间相隔着几乎同样的距离,照在地面上、乱扔的可乐罐和食品袋现于眼前。“把垃圾和污秽藏在暗处,这世界就显得歌舞升平了。”
光线缓缓变的阴暗,前方出现一个篮球场,里边有积水、球框上生了一层层铁锈、破烂的球网悬挂在上。把老旧自行车摩擦时特有的“哐当”声和球场放在同一时空,定会无差别地完美结合。如果我和它俩被用心人士绘成一幅油画名称就叫《篮球场外的人和车》最好不过。讽刺宁静、不真实,我很不习惯这种声音,就一越而下推着它走。
转过一个大弯,看见挂着“烟花爆竹燃放点”的河堤,把车停下走到底面,天空的月亮怯生生、慢吞吞地扭挪着出来,照亮了眼前的景物。河水流过暗礁没入桥下,又翻滚着从淤泥上滑过。桥面上没有车子经过,因为连喇叭声都没有响起。河对面是比这边长得更盛的绿化带,那面漆黑如墨、不时飘过一片黑影,原是柳絮被风吹过时的柔作。河中央有着一块河床,是从上游冲击而下的泥土堆积在此行成的,其中除了杂草就是石块。我小心翼翼地下到一个靠岸边看起来仿佛最大的石块上、跳过这块到达那块,最后有惊无险地上了去。
近景一就是石块。我小心翼翼地下到一个个岸边看起来仿佛笑,杂草长得很高、我拿手比了比,约莫一米二左右,比树苗还高些。岛上散发着一种生冷的气味,但是没有恶臭,由内而外的使我感到寒冷,小心翼翼的跳回到河堤,寒意又消失了。看着该该起露的时候了,也有点困了、就骑着车子回去了。
回家要驶过一个桥洞,穿过时我紧紧地、紧紧地抓住龙头——在最阴暗处、连影子都把我给抛弃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桥头的公路上了,月光照在脸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