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母爱是神圣的,是伟大的,而我却不理解“母爱”。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妈妈,是不爱我的,因为当我哭的时候,她不关心我;哥哥周末回家,妈妈更加不关心我了,明明在一个桌子上,可是却感觉自己不在其中。
吃饭时,妈妈从不跟我讲话,因为她跟我说,吃不言、睡不语。可是,当哥哥回家,妈妈总是在吃饭时跟哥哥讲话。有时我会耍小脾气,让他们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但是没过多久,我又被家人无视了。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自己不能融入他们。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灰色的世界。看着远去的他们,想追上他们的步伐,刚要抓住他们的影子,却快速地从我手中溜去。坚持不懈的奔跑,换来的却是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有时,我会在被窝里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只有在黑暗,我才能抱住被子宣泄我自己悲痛的情感。晚上有时会做噩梦,梦见爸爸妈妈哥哥都在嘲笑我,梦见我被小偷追,看见妈妈,却喊不出来,妈妈也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一滴,两滴,三滴,落在柔软的枕头上……
这些负面情感,以及有关他们的噩梦,一直保留到那一天,那一晚。在那之后,我把这些东西,全部埋葬。
在军训的第四天晚上,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室友担忧的面孔,从他们的话中,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发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严重,是非常严重。他们把宿舍管理员叫来,把我从宿舍扶到了医务室。夜,静悄悄的,时间在流逝……
我躺在床上,军医在帮我降温,迷迷糊糊中看到许多人,好像还看到了妈妈,真的是妈妈!妈妈,妈妈,我含糊不清的叫着。我强行把沉重的眼皮打开,入眼的是妈妈担忧的脸,岁月毫不留情的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看着妈妈的脸,仿佛一片枯黄的树叶,眉宇间不再有神采。
在回家的路上,我躺在妈妈的腿上睡着了。手一直放在胸口处,在心那里,貌似,暖了。
母爱,犹如一个顽皮的孩子,一直在跟我玩捉迷藏,我找到她,并紧紧的拥在怀里,我绝不会,再把她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