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是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本;是一个企业的无形资产;是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象征。诚信至上,其价无量。
从小伯父告诫我,为人处世,无论事大事小,首先就是诚信,其次才是利息,年幼不懂,只是含糊其辞地应托,怕的不过只有伯父那把戒尺,和他严厉的目光。
二年级时,父亲早去,又因家境贫寒,我从小就隐约明白一些深沟渠中的东西,同学们的孤立,令我“与众不同”。当时班上有一个女孩,穿着打扮得极其精致,看上去就像一个明码标价的珠宝,昂贵的价格令人望而却步,耀眼而夺目。
小女孩有一支笔,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海归货,光华流转,夺人眼球。小女孩的心思总是不易捕捉的,我看着,心生艳羡。心中不忿,抱怨上天不公,却又无可奈何。
放学路过一家精品店,我驻足痴望。凝视着橱柜中间摆放的布娃娃,心中一动,踏门而入。
再次出来时,余光中望到店长阿姨和蔼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和了然于心的眼神,我心中一乱,只觉被一团棉花堵住,棉花里布满了刺人的针。连忙出了店门,还差点绊上一脚。
走到转角,却只见到伯父锐利而阴沉的目光,我浑身哆嗦,却毫不做声。伯父伯父把我扯回家,拉到父亲的堂像前,用拐杖狠狠地朝我的膝盖劈下,“扑通——”我跪下。望着父亲,我的眼泪终于簌簌的落下,我从口袋中掏出布娃娃,精致的头发上还挂着吊牌。伯父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神凌厉着我,这是一场无声的惩罚,却痛过所有,就像有人把一个蚌的壳撬开,把它的肉一层一层地撕下来,露出它视若珍宝的珍珠。
伯父把纸笔丢在我眼前,拿着戒尺,我抬眼一望,纸上正气凛然地写着——诚信,是父亲生前的笔迹,我突然抽噎起来,颤抖着手抄拟着父亲的笔书,戒尺落在我的背上,一声又一声,哀转久绝,凌迟着我悔悟的心。清晰的刻骨,六千二百零五笔,三百四十九下。
最后打到血肉模糊,我也没喊一声痛,只是无声地哭。泪水洗涤着我的灵魂,从那时起,父亲的笔迹就烫慰骨髓,只要一想起,便能清晰地感受到——灵魂深处的颤栗。
故事的最后,伯父把我推到店长阿姨身前,让我同她道歉,她只是温柔地笑着,把我搂到怀中,碰到背上的伤,连着皮肉,电击般钻进骨头里,痛了一整颗心。
诚信至上,其价无量。我用了泪和痛教训,才懂得这浅薄易懂,却又令人寸步难行的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