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面貌本就狰狞,很难言及真的爱情,那只是一种自我憧憬和感情的自私收取而已。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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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还留着阳光的余热,枫叶层层叠叠铺满整条路。恰似一副英国的街景油画,隐隐的散发出压抑的气味与不可名状的忧
郁。
力安靠在一颗枫树上,依然在那个片段混乱的盘旋着。她对他说:“我喜欢你,能接受我么”的时候,力安觉得这世界疯狂了,还
是要世界末日了。
力安想坏笑不止,或者激动地哭一场。
这可是他暗恋好几年的女生呢,他不知道应该是雀跃还是彷徨,力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结束这个尴尬的对话。
她叫丁小然。力安的同班同学兼前桌。笼罩着一层力安认为的高贵的气质。
力安拍了拍后背,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胆怯的男生当爱情袭来时,依然是胆怯的男生。并非因为爱情的突然降临而勇气倍增,那只是一小部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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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安起初以为自己只是爱慕,每次都会下意识的搜索对方的存在。可当这种不经意的爱慕在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积累时,于是就顺理成章变成了爱意。
这应该算是青春期的萌动么。
第一次注意到丁小然完全是因为学校的文艺汇演,丁小然演唱的一首歌,是《听海》,力安就迷醉在她这种略带童音的歌声,澎湃的感情差点让力安哭了出来。
那天的阳光略带着点刺眼,阳光下的力安有点颓废的样子,头发乱乱的,衣服随意褶皱在一起,仿佛不安的缝隙四处疯狂的延伸着。
力安低下头,看着被阳光映射在脚下,自己模糊的影子和台上那个高高扬起、眩目的影子,相隔的如此远,蔓延成郑重的一条线,渐渐留下不规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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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明天如何面对她,力安躺在床上,枕着双手,一脸无知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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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安换好衣服,摇晃了半个小时,在上公交车还对着车门上的玻璃理了理头发与衣领。像是去求职面试般郑重的。
力安应该能分辨这种心情吧,是期待与开心。了车,离学校还有几百米,需要步行。早晨的阳光还是柔和的,没有恍惚的云,只有渗透着凉意的雾,充满着一些未知。力安突然觉得有点冷,“嗖”地拉紧了拉链,死死的封闭住自己。
“喂,你好,是力安吗,我是丁小然。”力安突然接到了丁小然的电话,力安有点紧张。
“嗯,嗯我是,什么事么?”
“其实,其实昨天我是骗你的,都是她们啦,搞怪,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没事了,再见。”
…
“嗯,谢谢。”
力安注视着地面脚下自己模糊的影子,思索着该对那句话作出什么反应,会是什么长篇大论呢?
“我是骗你的”,真是毫不留情,把暧昧抛得没有痕迹。力安拉下拉链,任凭这微凉在胸口沸腾,侵蚀心脏的敏感与脆弱。
力安想说,从累赘的年月里把你辨别出来是不容易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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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欺骗了会痛苦,因为那个做错了事的人是自己在乎的。
力安看着前桌的丁小然,听到了她与几个女生细细碎碎的讲话声,她们似乎有永远讲不完的话,牵引着力安痛苦的心神。都是“呐、啦、对哦、那个”的词汇,不时交杂着些暧昧的笑声。
为什么把自己召唤复苏呢?又为什么又狠狠得给自己带上冰冷的枷锁呢?
不知好歹,一定是这样。
力安开始有了点沮丧。
“喂,昨天真是对不起啦,都是她们啦,非要打什么赌…”丁小然看着力安,不知不觉的笑着。
只是不知那笑,是对谁。
浙江省湖州市安吉县良朋镇中学初三:忧花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