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道暗光再移一点位置,是否,时光会倒流,那么我的屈辱也会烟消云散。我的梦,本就是拼凑成的镜子,一哈气便都香消玉殒了。
我把心放在岸边,等待着成功的喜悦,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海浪的拍击,是的,所有恶劣的结果我都想到了,不论成功与否,注定要坦然面对。
心得守候是幸福的,我祈祷着,期望着,渴望着。只因我想做一个论证,论证我是可以的。
漫天黄沙凸显了我的渺小,即使这样,我一直坚信,我一定可以成功。嘴角泛起,始终未曾落下。
忽然周围狂风大作,海浪汹涌的朝我驶来,这漫天的海水虽然气势磅礴,但我不怕。只是,由于它太凉了,我不禁瑟瑟发抖。一个寒噤,好冷。但我依然相信,它只是阳光明媚的前奏,因为我一直记得,记得这海浪也曾打击出美好的乐章。
甩掉水滴,抖擞精神,等着。
假如说我的等待是执着的,那么也是可笑的。我错了,事实不是我期待的那样。
一个巨大的海浪一下子盖住了我,我分明听到了他嘲笑我的声音。我被他的力量一下子推了出去,这短暂的冰冷瞬间镶嵌在我的心上,这短短的一瞬,让我措手不及。当我惊慌的寻找藏身之所,却忘了,这周围只有漫天的黄沙和峡谷狼一样嚎叫的海风。我的理智让我在这一刻一如既往的坚强,一如既往的抵挡。但我已经身疲力竭了。
眼里满是失望和绝望,渐渐酝酿出了液体,随着风的韵律,慢跑到耳朵里。
于是,我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蜷缩着,对外界的任何呼声都置若罔闻。躲在暗夜的墙角,孱弱的呼吸时有时无,泪滴,憋了好久,终于——流出来了。
我被海浪排挤得遍体鳞伤,在这磕磕碰碰中,磨掉了最锋芒毕露的一处,最意气风发的一处,疼在心窝上。
我开始拒绝,开始排斥,开始逃避。我的消沉,如一片枫叶慢悠悠的躺在湖里,无声无息。
吱呀——有人开了门的一角,是要让我出去吗?光线马上直射到我的脸上,慵懒的用几根发软的手指迎接这光照的强度。那声轻轻的叹息让我知道,门将被关上,要让我自生自灭么。
冷冷的看着即将消失的阳光,又把头埋进了双臂中,笑着哭,在我内心深处,那残留的最后一次矜贵。
我断断续续的呻吟,令人很不耐烦,屋里面是脆弱的我,屋外面是澎湃着的风浪。这海浪越发汹涌了,竟径直冲进门,而我就很自然的被他卷入其中。随波逐流了么,无所谓了吧,麻木了吧。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滚烫的液体冲进耳朵。可以不必虚伪了,哭吧。
就这样,我任意的漂在海面上,没有再度爬起来的勇气。
此时浮,何时沉,又何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