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梦到儿时。
我身处某城的路口旁,穿着破衫,蹲在地上,密麻地写着甚么。
风便嚣来,卷起四周的灰土涌向上空去了,苍凉得袭人。
可眼前人仍戴着高帽,低头大步走着。
我抬头张望,寻向那些戴着雕着牡丹月季的高帽的绅士们。
“哎,先生,您……”
“唷,您可……”
他们见我,却不曾摘掉高帽,用手擎着,扣在胸前。
而未等我话落,便去了。
我披着破衫,接着在地下写些甚么。
我见一条狗踱来,似人直立着,到我身前端详。
“此解二。”
“啊呀!您可……这……”我不知所云,“坐!,这笔给您,请,请,请。”
“罢,罢。这万万不可,你尚还留童稚,我则愧不如人呢!”
它转身走了,一如逃。我惊醒,再不曾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