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仰望那长满云朵的天空,以纯净的45°角,看天边云卷云舒,看庭前花落。当日历一点一点落入历史,浅酌思绪,默念“十七岁,我们都老了。”
——题记
2010年,我,17岁,高三。
每天麻木的望着空洞的黑板,莫名的黑色吞噬着时间,看时间一点一点沦为历史厚重的尘埃。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枯燥无味的历史课本,时间老人总是做着这样简单而残忍的算术。
我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灵魂,因为它总是张扬着自由,但得到的总是禁锢,决绝地悲壮。
身边的同学每一个都已面容麻木,习惯性的将自己扔入题海,然后忘却,忘却青春的叛逆和张扬,而心灵,那被束缚的心灵挣扎着,逃脱那暗黑的伤疤,逃脱那惨淡的错误,一辈子也无法原谅的错误。
毕竟,在书香弥漫的教室,连深呼吸一口阳光的味道的权利也是奢侈。
我知道,我们都成了机器人。
那失真的金属音早已只会重复屈指可数的汉字和选择题的A、B、C、D,而那坚固的钢铁,让嘴角的上扬成了想象。我开始编织童话:阳光下,风拂发稍,微笑成为一种符号,清晰如春。
整理凌乱的思绪,继续简单的生活。
机械的让眼睛扫描,然后记忆,翻页,扫描,记忆,翻页……让人发指的循环,演绎的是沉重的哀悼。
恍惚中,我竟然找到了一本记事薄,上面写着两个字“高兴”。我快速的在脑内搜索。结果是,查无此信息,我询问老师,他也面露难色。终于,在一本破旧的字典中,我看到了:高兴,形容词,表现形式为愉快而兴奋的笑。英文是“Happy”我更不解了,愉快?兴奋?感情?
我知道机器人是没有心的,就如同被世界抛弃的落叶,孤单而迷茫。
我穿过这个钢筋水泥森林似的城市,它总是包裹着一层艳丽的糖衣,是那种近乎于完美的虚假,总是被掩饰的精致。
夜深了,星空闪闪烁烁,把黑暗点缀的如此美丽,总能让人想起很多。比如,2006年的夏天,2006年的我。
2006,我,13岁,初二。
懂得明媚的笑,懂得无助的哭,懂得幸福与满足。
当自己抬头仰望天空时,那完美的角度总是可以让我找到几乎透明的琉璃和纯纯的云,总是好美。
我会在每天太阳升起前收拾自己的心情,然后用美好辞藻去诠释生活。
趴在窗台上看操场上的男生龙腾虎跃,或者行云流水般的带球,抑或帅帅的来个三分球,然后笑的没心没肺。也喜欢在林阴中漫步,看阳光砸在地上的班驳,有时会有一只蜗牛,在青苔上进行着缓慢的旅程。还会把同桌的作业藏起来,看他急的满头大汗的重做,把同学饼干里的牛奶夹心换成牙膏……
喜欢看小四的文章,并仰望着天空浮想联翩。喜欢看张爱玲的文字,和她一起低吟“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执子之手,因为牵手过后便是放手。”体味着这里面的绝美。
爱着一整个夏天的风和阳光,还有长发飘飘,裙袂飞扬……
不管考试日期的逼近,不管老师的循循善诱,总是颓废的张狂和桀骜不逊。就这样,用自己的张狂的节奏抵制着平凡而惨淡的生活。
在星期天,会和死党漫无目的的轧马路,为了一个精致的发夹,不约而同的飞奔进精品店,把营业员吓个半死。还会不知死活的走进昂贵的商场,指着价钱让人咂舌的商品品头论足,然后被营业员赶出来。
还会穿着牛仔,在静静的校园里穿梭,如同一个陀螺,飞快的旋转于时光的交点,永无止境。
用铅笔在纸上涂鸦,描绘出未来的模样,是一种简单但不贫乏的轮廓么?
现实与梦境
现实与梦境不过是生活中的场景,认真的鲜活自己的生命。用梦想来填充整个生活的染布,不然生活不就像一杯空洞的矿泉水,了无生趣。
留下一段空白,抑或一阵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