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母亲仍是早早的起来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宁和。注定了空旷的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
镜头扭转,母亲正与一起工作的人们谈笑,田家的女儿更是逗的人人喜,幼稚的笑脸正包满了大人的舞台。母亲特别喜欢这样的小孩子,比疼亲女儿还爱。
我缓缓的倒下了。
远处哥哥匆忙跑到母亲的那些人群中:“你闺女在抢救室了!”她惊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将手中的小蛋糕全部塞到田家女儿手中,质疑的随着哥哥与父亲前往医院。
所有人都害怕了,我躺在那儿。他们看到了,慌了。嫂嫂抓住哥哥的衣襟,似乎在担心刚嫁进来家里出了什么晦气。父亲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握拳的埋下头,在权衡什么。母亲则露着红肿的眼圈站在门口祈祷着。她念着不只哪位尊神的圣号,我记得是有印象的。
有7、8个人在我头顶上方,他们怜悯的看着我。医生们窃声讨论着什么,然后,我看到了手术刀,还有跑出去惊慌拿血袋的医生。一切很乱,很杂。在我眼里却是平静,就如上演了一遍又一遍,我明明是有记忆的,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我静静的看着心电图那一列缓缓的变成了一条直线,有人开始尖叫起来了。他们惊慌的电击,而我再也没能醒来了,此刻所有的气息,都变成了一条条象征死亡的线,世界安静了。
主刀医生胆战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很遗憾,您的女儿基本没有求生意识,就是我们想抢救也……”他的话未说完,母亲失神的瘫坐在地上,我看到有人为我嘶底竭力的哭,有人为我伤心,有人为我摆出一副悲伤的表情,也有人变不改色。我的消失,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是自杀,与任何人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对不起你们,还没好好长大,没好好来得及报答。”――纳纳。
字条静静的躺在我书桌上。
本觉得一切都结束了,而我却并没有解脱的感觉。我的精神还在,爱我的人还在,我会感到难过,最后的场景是几个人为我崩溃的哭在医院里,他们不敢去看已经没了气息的我,我有又一次让他们伤心了。原来这不是解脱啊,为什么啊。
“今天不上课我给你做了早饭。”一声久违的声音响在耳畔,惊醒了我,梦,醒了……发现泪已侵湿枕头。母亲今天格外走晚了一次。
我恍如隔世的穿上外套下床。
今天的阳光真美啊,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