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街,看见一个人酷似二哥,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他,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哥……”前面的男生回过头来,干净的面容,很善良地朝我笑,如同二哥当年一样……
已经有很多年了吧,似乎“二哥”这个词,离我很遥远,但是他的音容笑貌,却还是可以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自我懂事起,就一直跟在大哥和二哥的身后做“小尾巴”。二哥在大伯搬家后的第二年有了神经病,疯掉了。他有病之后,奶奶不让我靠近他,因为他时不时会发病,奶奶怕他伤害我。可是我知道他不会的,我是他最疼爱的小没吖!难得一次回老家,二哥却因为奶奶的呵斥二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我。那一次,我在路口看到他,他一直朝我挥手,满脸的笑容。他不懂表达,只能在奶奶的监督下,接过我的行李,一直叨念:“小妹……小妹……”回到家里,他就很兴奋地拿两毛钱去买一支我早一不吃的蛋奶棒,很劣质的那种,我小时侯最爱吃了。奶奶看见了,命令他拿去扔了,他就很委屈第看着奶奶,固执地要我拿着,说:“小妹最爱吃了……”我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多少年了呀!我3岁的时候离开老家,二年级的时候才第一次回来,一直到现在,他居然还记得小时候我的最爱。我接过化了一半的冰棒,喊了一声:“哥……”
吃饭的时候,他拼命夹菜给我;“小妹吃多点,快点吃……”碗里都塞不下了,他才罢休。
那一年的年末,一向老实巴交的二哥突然离家出走。找不回来,伯娘哭成了泪人。
除夕。年夜饭。伯娘特地多摆了一副碗筷,她说:“二弟你快回来呀,娘给你准备好饭了呢!”伯娘在门口一直等。天寒地冻,天又黑,大娘一个人自言自语:“二弟怎么还不回来呀!饭菜又凉了……”那个时候,漆黑一片的夜晚,呼呼的北风,大娘孤零零的背影,落寞的自言自语,在我的脑海里,成了凄凉的完全演绎,母爱的永恒定格。后来伯娘被我们劝进屋,一边吃一边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伯娘不断地往为二哥准备的碗里夹菜,边夹边说:“你闻到饭香就快点回来了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结果我妈妈也跟着哭。看联欢晚会的时候,大哥去洗碗,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哭,哭得那么的凄惨。那样的感受,撕心裂肺。
所以,二哥,请你一定要好好地,即使你里我们非常非常遥远,也请你一定要相信,在那个地方,会有天使替我们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