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又到了星期五。
回到家,依旧狼藉,妈妈在收拾东西,今天,我很奇怪,竟没看见妈妈的流泪。
“默默,妈和你爸离婚了,法院把你判给了你爸。”妈妈说着说着开始哽咽,我苦笑,原来妈妈还知道我是她女儿,还知道舍不得我。”以后要是你爸对你不好,你来找妈,妈养你。”妈妈红了眼睛酸了鼻头,落了眼泪。
我不知该伤心还是该高兴。伤心,我知道父母会离婚,但没想到这么快,以前尽管不快乐,但家至少还是完整的;高兴,这种折磨的生活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我想笑也想哭。我望着母亲出门的背影,有离婚后的凄凉么?
眼泪不听话,还是落了下来。
我蹲在门口,抱膝痛哭。
“走吧,走吧,都走吧,不要在假装关心我,都是假象,我不要你们的假装的爱,我不需要!”我哭着朝门外喊着。我流着眼泪苦笑,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家人,给我安排的家庭,给我安排的命运?我不知上天为何要玩弄我,命运,我真的讨厌你那骄傲的神情,嘲笑我没半点权力决定。
母亲走后,这原本就不温馨的房子显得更加冷清。
寂寞,空虚,堕落一次一次向我袭来,我不知怎么抵挡它们的入侵。
我吃饭的时候流泪,做作业的时候流泪,连睡觉也在流泪。一入夜,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的酸了鼻头,流下眼泪,泪水打湿了半边枕巾。。我的眼睛哭得很肿,照镜子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时的我还是哭。我似乎只会哭了,笑,怎么笑,我忘了。
五
又是星期一,,我红着眼睛来到教室里,薇心早就在教室了。她本想对我微笑,可是她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凝住了。
她把我拉到教室外,轻轻问我:“默,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禁不住她的‘拷问’,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薇心,我爸妈离婚了。”我抱着她,把头倚在她的肩上,寻找一点点安全感。
我没有看她的眼睛,就算想看着她也看不清,可是我却清楚感受到她轻轻抚着我肩膀的手一颤。
“没事,”她轻轻推开我,对我轻轻一笑,“不是还有我么?”
我用泪水蒙住的眼睛看她,我从没觉得她笑起来这么好看。嘴角上扬,淡红色的唇线弯成好看的弧线。我稍稍回神。
“好了,不哭了。”她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有我呢!”
她这样说,这样笑,我竟慢慢止住哭泣,这时的我竟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