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留下的笔记本被我放在家里书柜的最上层,我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也没有和小松提起。我在上海莫名其妙进入了广告圈,整日的加班和盲目的跟风案头让我应接不暇,小松马不停蹄运营他的工作室,也经常看到他的摄影作品,曾经我疑惑地问Ingfree,是我的错觉吗?这些照片里的姑娘怎么隐约都像一个人?
Ingfree点点头,像桃子。
小松曾经笑说,自己回到沈阳那天是9月11日,那是工作室的生日,自己和老美算是这辈子杠上了。可我总是在想,他是和自己杠上了,不管为谁。
我和小松进行过两次的巡拍,他总是比客户提前很久来到拍摄地点,认真测光,看场地,让我一次次反复充当模特拍样片,然后不停感叹自己拍得有多好,我看着他不断自恋的样子懊恼地摇摇头。
他两眼一瞪,怎么啦?我就是他妈的拍的好啊,你不服吗?不服来!我还真就不怕比!
我一听赶紧一摆手,得得得,爷,你是最牛逼的!全天下就你拍的最牛逼!
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我家小近近应该说的话嘛!我们兄弟五个就是“实力”男人。
我好奇地问,怎么实力?
他把两个拳头一握,比划在裆部,你瞅瞅啊,一个男人两个蛋,五个男人“十粒”男人。
我当时笑得岔了气。
有一次拍摄中小松接到一条语音微信,有人询问说,你们工作室是全胶片拍摄吗?那相片质量如何?小松回复过去说,艾玛老妹儿,质量老好了,正面反面都有胶,老粘了!
我一口老血含在口中,不出一分钟对方把小松拉黑了,他看着拒绝接受信息的提示哈哈大笑。
还有一次我们给一个女生拍写真,小姑娘满口的港台腔,小松一边咬牙切齿地按动快门一边把白眼翻到了后脑勺,我举着遮光板忍俊不已。后来休息时,小姑娘凑过来说,摄影师,你造吗
话音还没落,小松说,我照,我照小姑娘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