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就像一条小河,从你生命的河床里流过,它流的那么湍急,你无法把它留住,它的涟漪和浪花会轻轻地拍击你的心,让你感觉自己似乎总是没有长大。
记得我六岁时,我常常在爷爷的怀里,或正在仰望星空的时候,目光总会被门前那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所吸引,仿佛它有魔力一般。我常从聚在一起喝下午茶的爷爷奶奶口中听到关于它的信息:“你看那人家的那棵柿子树,怎么会这么大?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了吧?”“那是当然的了,听说至少有400年了!”“诶呀,那可了不得了,是个古树呢!”每当我听见这句话时,总会收获一半自豪和一半难过,毕竟爸爸妈妈要是有了要卖掉它的想法怎么办?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啊。
春天,高大的它开出了一大片橘黄色的小花,它不比桂花贵丽,也没有玫瑰花的优雅,它用它那纤柔的花瓣描绘了一个农村的形象,就是充足、朴实、温暖人心。这时,它便成了天然的香水,只要在屋外,便总是能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同时它也成了全村人视线的焦点,因为它比其他树都要高出至少2倍,再加上它那令人心情舒畅的花朵,谁不愿多看几眼?
夏天,它便成了人们的乘凉所,只见它像位博爱无私的母亲一样,温柔的充当了人们的“保护伞”。因此,在夏天来我们家做客的人偏多,人多了,自然也就热闹了。夏天那里就如同人们的娱乐所。
秋天,便忙碌起来了,只见奶奶拿了一个竹竿,这竹竿可和其他竹竿不一样,首先,得把它劈成两半,再在上面套上几层橡皮筋才算完事,做好的竹竿顶端都会有一个“嘴巴”,活像一条初入凡间的青龙,只见奶奶熟练地把竹竿舞来舞去,那“嘴巴”便像被施了法似的,乖乖的咬住一个柿子柄,一转,便摘下了一个柿子。这柿子一摘下来便有用了,可生吃,也可制作成柿饼或酒柿子,我比较偏爱柿饼,爷爷奶奶制作柿饼时便有活可干了。
只见他们像专业的似的,娴熟的用手撕开了柿子皮,这时它便露出了它那橙黄色的果肉了,接下来便简单了,爷爷奶奶把这些柿子放在干燥处晒干,当第二天早上,它们的表皮上便起了一层如钻石般闪耀的“霜”,这层“霜”在平时虽不引人注目,但在大雾天气,这柿子仿佛变成了来自异世界的神奇果实,他似乎整个儿被仙雾笼罩着,让人痴迷,欣赏了许久,我才迟迟咬上一口,“嗯,好吃。”
我记忆中的柿子树它仿佛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她给了我快乐、有趣和一个美丽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