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夕阳西下,景色致使着有目空一切的感觉。无云,霞光的朗照。阳,早已望不见边际,余光残留却只留有一抹斑斓霞光景,倒映着,银色湖泊,既望。风曾吹过,在着杨柳繁盛的季节里,轻拂下,那鲜嫩且是细长的柳叶。偶尔之间飘落在水面,在波光之中回旋打转,顺水而下。她觉得欣赏够久了,便踏着一字步走上前去,轻轻抿了几口湛蓝与橙黄两面波光比较和谐着融合的水,微笑,后觉她以小跑着离开了。
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季节不错,有丰沛的时间可以去欣赏风景了。茂盛的草原上,稀稀疏疏的分布着狼群。关于狼这种群居动物的习惯,夏日便是它们已化整为零的季节,分散着,零散着在各自的领地中体会一年当中夏日生活的美好。
关于在河边偶遇的她,是凝枫。狼族年轻的雌狼,牙口四岁的她拥有着冰蓝的双眸,虹膜之上似乎若隐若现着一片红色的枫叶。当然只是借就这红枫叶的轮廓罢了。名字蕴含着略微的诗意,忍不住吟诵着。不过呢,即使是只有一只成年狼住在洞穴的她并不孤单,因为她有着五只令她陶醉的狼崽。不,应该是四只,因为这其中有一只很异常的狼崽,它全身都是容易暴露位置的青蓝色皮毛,像是春天被绿藻染了色的河水的色彩。因为反常,他被叫做那逆流。
(二)
“这只能怪凌风太蛮不讲理了。”她忍着泪水嘟囔着:“不然就不会发生这起惨案了。”她滴着血的心已无力再回想刚刚发生过的事了,索性就搂着狼崽圈起身子睡起觉来。
-关于她的回忆-
今天一天他的运气都不好,早晨踏着晨光出门。一路上看到很多可口的猎物,只可惜她孤身只影,围剿不住它们。时间流走,直至夕阳西下时的的余光照进洞口时,她这才疲惫的拖着一只追逐了半个小时才捉回的雪兔来。狼崽们早已断奶,身为食肉兽的他们食量确实很大,饿了一整天,简直像是三天未吃饭的疯狗。当他们看见她踏着夕阳回归的影子时,立刻一窝蜂似的用上前去,都想多吃一点。她立刻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只雪兔开膛剖腹,将血淋的尸体喂给饥饿的狼崽。
无奈兔子总是兔子,再肥胖也不够全体成员们瓜分饱腹的啊。逆流受饥饿驱使理所应当的站到她身边那微小的空隙探头吃时,刚刚从食圈中抽出身来的凌枫好像认为逆流“侵犯”了他的领地似的,生气地嗥了一声,从她背后斜窜出去,一口咬在逆流的屁股上,咬下一小祚狼毛,疼得逆流龇牙咧嘴。身为摩羯座怎能容忍对方如此明显的公然挑衅呢?逆流窜起到半空中时玩了个高难度的后空翻,下落。他跃到了凌风身上,一口含住他的脖颈,绿莹莹的狼眼中泛起一片杀机。他将嘴微微咧开一道容许空气流进的缝隙,发出小声却极具有威胁感的嚎叫声来警示凌风不要惹他。
不过,凌枫虽然是这些崽子们的老大,但毕竟心智还小,根本不懂什么叫引火烧身,反而极力扭头,似乎是想反咬一口。但脖颈被叼住,无法自由扭动。凌风便疯狂跳跃,想把逆流从身上抖落下去。可惜没有太多用处。他便利用口鼻的自由,进行一种对逆流的侮辱。逆流怒火极增,他气得七窍生烟,狼血在沸腾着。
“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家伙!”他的怒火吞噬了理智,复仇!内心只有这个想法。他照准凌风侧颈上那大动脉就狠咬了下去。“嘣"的一声,血管破裂。凌枫未反应过来就魂归西天了。血腥味使逆流更加疯狂,就着怒气窜出洞,向前方的黑森林跑去了。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明知不能回亿却偏要回忆呢?唉一一一”她将自己剩下的三只狼崽向自己拢了拢,带着悲痛睡着了。
暮空上方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雨云,很黑很黑,聚在空中就像是一潭随意泼洒上的墨汁。一道极强的光转瞬即逝划破苍穹,应该是闪电。豆大的雨随着一阵霹雳倾盆而下。雨水在地上敲打,发出的“哗哗”声响震耳欲聋,惊醒了凝枫。她头脑一阵发热,又想起逆流来了,不禁又是一阵担心:“雨这么大哦,(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哦~)他怎样了?”这个声音一直在她脑中回响着。终于,她坐不住了,头脑一阵发热,不顾一切般顶着头顶那肆虐的狂风暴雨奔向那片幽深的森林。
她似乎忘记了,去哪里如若没有明确的方向感,会永远迷失于此地。枪声,不绝于耳。那是一片风险之地。
(三)
逆流此刻正在林中穿行着。这里是背风坡(混乱之中跑到山的对面去了……),云还没全飘过来,只有稀稀疏疏几点雨滴,几杂着狂风。微小的雨滴浸湿了他的毛丛。他抖了抖绿色的狼毛,凉凉的,夹着狂风的洗礼,不怎么好受。
“再这样下去,会被狂风吹感冒的吧?”他抬头观测风云,云层很厚,有遮天蔽日的感觉。“一会,应该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看风云分散了注意力,被面前的石头绊倒了,打了几个滚,撞上了一丛小青松。位置已向右偏离了几十米。他钻出小青松前的那枯灌木,向右侧望去,也到巧,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高地势的洞穴。他向前跑了几百米,轻盈的跃起,打量了一下,便进去了。穴内十分暖和,温暖的环境促生困意,逆流打了个哈欠,边趴下,蜷起身子睡着了。
又是一阵狂风,背风坡终于降下来了雨。“哗_——哗——”暴雨拍打着大地的声音所发出的巨大的声响传入逆流的双耳,震得他鼓膜有隐隐的痛楚。他抬起头一看,东外的积水已达到了一尺多高。“幸亏自己造找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洞穴,不然这时候在外面早被淋成落汤鸡了。”他这样想着,有向洞内挪了挪,申了个懒腰,将尾巴抡起绕在颈部,圈起身子,又睡着了。
“唔,我没有任何愧疚感”……
(四)
“呜——————”凝枫拼尽全力徒劳地嚎叫着,希望逆流能回应她。风雨声,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吗?凝枫伤感的想着,寂静,寂静,难道这就是回应吗?
这是金河田夏日罕见的暴风雨,雨才落下不到五分钟,地上的积水就差不多漫过凝枫的双膝了。寸步难行,视线,嗅觉,听觉几乎降为了零,只有雨打落在身上的疼痛感。
她向前挪了几步,开始思考些什么。
雨水似乎更猛烈了些。
抡尾,似乎,心意已决。
空如墨,她抬头望去,但什么也看不清。她顶着大风,勉强向前又走了几步后,突然吹来一阵狂风,吹的她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被迫向左走了几步,绊了一跤,顺水漂了几米后竟顺流而下。
“哗——“凝枫顺水而下,还未来得及站稳,便感到一种下坠感和周围水花溅起的声音。她跌落到一个十几米深的井中。辛亏井下有水做保护,她才没伤到筋骨,只是呛了几口水。她稳了稳,站了起来。
她愣了愣神,聆听着积水不断落下的声音,想到了些什么……逆流……
她突然间回过神来,焦急的向上望去那唯一的出口。好高好高,约有几十米吧?她的眼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阿嚏!”凝枫被暴雨淋了数个小时,又在齐脖深的井水中泡了一会,有点感冒了。都打的雨点敲打在她身上,穿透毛从,寒冷刺骨。她被冻得浑身发抖,又打了几个喷嚏。
冰水使她混沌的脑袋清醒了。“我在干嘛?”她质问着自己“我疯了?开启大公无私的品质?”
“逆流,你在哪里?”她绝望的朝着天空喃喃道……
绝望而又黑暗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盏明亮的灯芯……
(五)
凝枫正对着那粗糙的石壁发着呆,猛然间,她望到了一只被雨水所冲刷到井水中的老鼠。
“顽强的生命呵……”凝枫饶有兴趣的望着那只发出绝望的“吱吱”声的鼠类,尽管心早已被绝望所占领,但出于一种特殊的“幸灾乐祸”,眼前的情景倒是让她心情稍稍舒畅了些。
也许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那只鼠似乎认为对面的狼比这“洪水”还要可怕些,变顺水飘到石壁边缘。随着水撞击石壁的那股冲击力,她,凝枫,轻轻楚楚的看到了一个让她看到光明以及目瞪口呆的景象:那只鼠,伸出那纤细的爪子,抓住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块,拼尽全力往上攀爬着!
鼠那娇小的身躯从石壁上滑落,顺着凹凸不平的石壁蹭了下来,落回了井内有半人高的水中。它挣扎着浮在水面上;身上被石壁划伤的痕迹触目惊心,血水融于雨水,微微泛些红光。即使有机会逃生,也活不下去了吧?凝枫思想当中略微透露出些许对生命的叹息。
“哗——”凝枫的皮毛上覆盖着一层水珠,由于井下气温较低,水珠已凝结成冰,粘在黑色的皮毛上,黑狼成了白狼。寒冰刺骨,生死的赌注只在于她这注孤一抛了。水溅起的声音覆盖了雨敲击地面的声音。
她直立起身子,两条后退在井的底部猛地一弹,直立着窜跳起来。水的阻力使她所跳跃的高度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在离开水面一米多高时,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停顿与即将坠落的感觉。半途而废?她可不想!凝枫在停顿的瞬间将指抓伸出爪俏,用弯如钩的指抓抠住石壁那凹凸不平的石壁,拼上全身的力气攀爬……
熄灭。
雨淅淅沥沥的,似乎是要将停的模样。
—9:30—只消半小时。
凝枫抬起头疲惫的望向灰蒙的天空,云缭绕着组成星梯的形状。黑色的弥漫。她起身,控制者着如棉的四肢向北方踏着形似于醉步走去。雨敲落在她的身上,一曲终了的前奏呵……
昏暗,天地。细雨,无言。
恍惚之间,让你踏上冥界的风回归死亡的住宿。飘忽着不定。血的翼,蓝色的莲状八菱忽现。如同梦一场的画面……回忆……
天地间,混沌一片。
模糊的意识,渐渐消散。
无痕的脚印,跌跌撞撞,通向哪里?
最后的意识化为碎片落回他手中。第一次相见的场面呐……他轻轻捂住胸口那滴着血的心脏的位置,是一副酸涩苦涩的表情。
这里是天地的混沌。
“滴————”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回身唤出长矛刺向墙壁。晚了,太晚了,一切都完了!
“〇五”像是用鲜血镌刻而成的,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淡然?不曾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