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铭记的已经被遗忘,该遗忘的却牢牢被记住。
我们都像是淘气的小孩子。明明知道有些事不该做却总要去试试,看见花朵很美就想去摸摸,可是当被刺破手指还不懂是为什么,永远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孩子。
也许,在当时当地,我痴迷,幻想,然而,当焰火散尽,才发现自己的幼稚愚蠢。
那些人,那些事,也许真的该被忘记。
我总是在快乐的时候低头就看见自己的伤疤,在微笑的时候就突然想要流泪,在幸福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得不偿失,她们都说我活得很累,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一如既往。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是如何?
曾经唱过一些歌,画过一些画,写过一些字,爱过一些人,日子长了,声音变得暗哑,画面变得腐朽,影子变得模糊,回忆变得暗黄,事实应经被淡忘,但是伤却留着,就像我下巴上那一道粉白的疤痕,我以为它很快会消失,我可以与他告别,可是这么长时间,它却一直留着,等着我,看我的每一份痛苦与伤悲,那份痛早已烟消云散,可是那阴霾却永远留存,像是每夜每夜出现的梦魇,挥不去,赶不走,缠绕着我提醒着我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那些所有的无奈与不堪。
我以为生命是油画,一笔一笔浓墨重彩总能遮掩一切过去的细枝末节,一笔一笔堆砌上去的画面,幸福可以代替伤痛,美好可以掩盖黑暗。
可是,我错了,生命原来是素描,一笔一笔,明明暗暗,轻轻重重,每一笔都留着,每一笔都等着,永远是黑白两色,快慰与伤悲,幸福与痛苦,相依并存,无法消除,无法忘怀。
那些用血与泪写下的故事,淡漠,或者冰凉。
最好都忘了吧。
忘不了的就记着它,等待它腐烂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