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悄无声息地从屋檐滑落时,我透过茶水袅袅而起的烟气,我看见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光点追逐着红,沉醉星空坠落的蓝,溅出神秘的紫,氤氲于空气中,散开,飘远,溢漫,升华,迸溅的紫间还有火光闪烁,一闪即逝,动人又夹杂些许不舍。如同我们指尖划过流年中的片片光影,虽其终将消逝却在彼此的心头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而我,微弱的火光,虽不能做到像烈日骄阳将天地照耀,我会将自己的光和热奉献于笔墨间,虽拙,也只是假想着时光暂停与那一刻。
席慕蓉曾说过:“岁月飞逝,世事果然都如浮光掠影。可是,那炽热的红字灰黑色的纸页间,如蝶翅般颤动的片段,不知道为什么,在又隔了这么多年后,依旧时不时的飞入她心中。”也许那刻可以不恰当地比作蝶翅回忆着是甜而稳妥的,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忧愁……
突然忆起一个夏日,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徘徊在那条小路。我止步抬头仰望,眼前是一棵高大粗壮的银杏。翠绿的叶儿像一片片小小的扇子,在枝头颤动。叶片上还闪着丝丝亮光。一阵微风从我耳边掠过,我仿佛还能到树叶的窃窃私语,只是,这株银杏,若不是他的粗壮虬曲,若不是他的枝苍劲有力,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是一株已逾百年的古树。
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我仿佛看到,在无数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风是怎样肆虐地扯着它的枝干,雨又是怎样无情地溅打着它的叶子。然而,古老的银杏始终面带微笑,挺过来了,而我们这样面对面。缝隙将阳光斑驳成点点光斑撒在地上。我退后一步,阳光把我的影子记得短短的树影却拉长了我的思绪,定格了那一刻……
时光,浓淡相宜;人心,远近相安;流年,长短皆逝;浮生,往来皆客。而每当我们翻阅记忆时,总会滤去忧伤,沉淀下星火般的时刻,露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