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对自己说:
“我还很年轻,不急,不急。”很多年过去当我从书卷堆中抬起头,才发现一个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我已经老了。
于是,我决定去寻找曾经的青春,就踏上了走向远方的征途。
远处有着流行的节奏,忽而又分明近了。一个人踏着节拍走来。他的衣服让又羡慕又无奈又惆怅。一头男孩子式的短发,眼圈黝黑。耳朵上耷拉着好几个金属环,我可以想象,一碰它,将会有一片“叮叮”清脆声音响起。嘴唇红的像血快要滴下来,手里拿着“苹果”不停地“咔嚓”,我欣赏他们在自我形象方面不管不顾的勇气,但他不是我要找的青春。他身上有我青春的影子,那我的青春应该不远了。
在这条路上,没有人再笑我痴,再笑我狂,我找到了一份久久不能企及的宁静,心中很惬意。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羡慕着我的学识和荣耀。只有我是清醒的,这都是时光赐予我的惩罚,我得到了曾经想要的一切,却失去以前所拥有想再所珍惜的。一个人总以为得到所想的就叫幸福,使我想到那只想要跳出鱼缸的金鱼,跳出后又怎办呢?我开始后悔我把青春丢在了路上。
前面有一团白光很耀眼,我能听见他对我的呼唤,我加快脚步想迈快我那年迈的生锈的腿,力不从心,好几次快要摔倒。我决定慢下来,用手遮住阳光的轻抚,慢慢的想以前的,对我来说已经记不得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还有慈祥的父母,还有可爱的弟弟。一想到我的家人我经不住让热泪布满我满是皱纹的脸颊,我对他们都关心不够,在他们临死前也没能够见上他们一面。现在,又重新看到了他们的容颜,仿佛又听见那甜甜的笑声,他亲妮的叫:“姐姐,姐姐。”
当我走近才发现,那闪烁的正是我定格在记忆中的碎屑,我爱怜的看着,用手尽可能轻的去抚摸,怕我的粗鲁会弄疼它,我的枯死树皮似的双手颤抖的厉害,那重逢的喜悦与他乡遇故知。
当我走近才发现,那闪烁的正是我定格在记忆中的碎屑,我爱怜的看着,用手尽可能轻的去抚摸,怕我的粗鲁会弄疼它,我的枯死树皮似的双手颤抖的厉害,那重逢的喜悦与他乡遇故知。
原来,我是有青春的,只不过我的青春之花开的比别人都短。
我一生充实吗?我常常问自己。大概是充实的吧。我是那么的努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圣贤书。贤书,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我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冒出来说:“不。你的青春是虚度的,你过早的将自己呀在精神的死角,你是一块没感情的木头,你不懂得做人的乐趣,你就是工具,工具。”我已泪流满面,我问自己我真的是一个没感情的工具吗?我问自己,那是谁利用了我呢?我不敢再问下去,我怕问出的答案是我自己,我宁愿自私的将这些责任推给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指点过我的人,我就是这样一个顽固、可笑、可怜的老人。
我小心的将这些我视为生命的东西揣进包裹,只有我与她相依为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