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专注地听他弹奏,我几乎没留意到凌风已经在我不知觉的时候悄悄走开。
眼前弹吉他的人,从花坛边缘站起身来,在路灯照耀的方向,我第一次看清楚了那张脸,和琴声一样的优美柔和。
他是我和那些同学一起吃喝的小酒馆里给我们上菜的人、
在最昏暗的光线里,眼睛的光亮仍然如同雨后夜空的流星一样闪亮。
“你就是刚才那群学生里喝的最疯的女生吧?现在的学生还真可以”
如果是学校里的男生这样对我说话,我大概会扬起嘴角丢给他一个讽刺的笑,然后再十分客气的告诉他其实他说的大谬不然、
但面对他。
我短时间愣了一下,然后竭力按照平常口吻说:“你管的着吗?我爱喝多少是我的事,你这样在夜里游荡,我还要尽量提防你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在夜里游荡的又不止我一个,你和你那帮同学不也是在游荡吗?如果我是坏人,你还能站在这里,盯着我半天都不跑开?你就是这样提防坏人的?”
他嘴边隐约微笑,说话神情满脸的不在乎,我却没办法报以同样的轻松自然,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年级也不大,别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来,我看你和我差不多也是找个借口,瞒着父母偷偷出来疯一下的,对不对?”
问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得意,他和我应该也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