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他与那个胖子较量时,平日里严峻的外公来了,一把把他从胖子的身上拽了起来。他心里早已准备挨打了,可是外公什么都没说。牵着他就往家走,有个大男孩,冲上来,递了一堆“画片”给他。他把它交给了外公,外公一把把它向后扔,撒了一地。这是他印象中教育的第一课。回到家之后,外公就对他说:”你要是还去,等我发现了,你就得挨打。“后来,他再也没玩过“画片”了。不仅仅因为外公在事后的警告,而是因为他感到了自己被戏弄了,不管那些大男孩们是否有意,但他认定了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7岁那年,他的母亲为他生了个小妹妹。在那年的夏天母亲在外婆家坐月子。
一波刚息,一波又起!他开始学游泳,每天四点钟就跑到河里去游泳,一直到六点回家。他老是在自己能够站得住的地方学着游泳,哪怕就算是够得着,他还是怕自己被水淹死。他游泳,没有人教,也没有人管,全靠他自己。
与其说他是游泳,倒不如说他是潜水。学了整个月的游泳,连去个能够淹到自己脖子的地方都不敢。游泳只会一个招式,那就是把头埋在水里,用双手拼命的打水,头,自然是向着岸边的。
在他外婆家的那个地方,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一到七月半(我想应该是农历)洗澡爬不上岸!”他却不信那个邪。七月半的那天,他找了一个伙伴,一起去河边洗澡。那天气,确实是比一般较冷,水也不平常凉了许多!谁都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们两本准备洗一点点时间就走的,撑撑场面就行了。可谁曾料想,就在他们商量着要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学会了游泳,并且敢游到比之前远一点的地方了!他于是哀求他的同伴多玩点时间。
时间就像位于沙漠的海绵里的水那样,一下子就蒸发完了。同伴实在不愿再洗了,便先上了岸,站在岸上瑟瑟发抖。他看见同伴已经上去了,连忙潜了个水,一下子撞到岸边上的一块石头。头上出了一窟窿,心里悼念着:“人倒是爬起来了,头却破了。”这是干嘛呢?
他回家了,见到了母亲。他以为母亲会马上搂着他,给他止血;他以为母亲会立马着着急急的带他去看医生;他以为---fuck,他自己骂着自己,并且马上告诉自己,自己想多了!母亲只是给了他几块钱,叫他自己去附近的诊所去包扎一下,并且他从未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焦急。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骑着一部自行车去了,飞奔着。没过几天,伤口就痊愈了。
后来,读五年级,同样的伤口,拍了张X光片;读初二时,拍了张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