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同时在看几本书,其中有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全书系列”的《寻觅中华》。在断断续续的阅读中,我跟随大师的脚步,从我们中华民族的童年时代开始慢慢行进。猜测华夏文明的始祖--黄帝,从一个个经典的天灾神话中,感受神话的伟力其实就是祖先们对于所见所闻和内心愿望的天真组建。即便只有为数很少的一部分得以长期流传,这也就证明它们契合了民族异代人的共同愿望。这就是华人的“原型”,其铸就了后世华人的性格。终于,我们走近我们曾经引以为豪,也曾经自己否定的夏商周。
我对商代尤其充满了好奇,因为夏朝毕竟还只是一种模糊化的存在(当然我坚信它一定存在而且十分辉煌地存在过),而周朝八百年的历史给人的印象似乎就是在那个史书上记载的春秋、战国,偶尔记得的也只是武王伐纣、百家争鸣、秦王扫六合,其余似乎都“不值一提”。从史料记载和实质文物的发掘研究来看,商代非常的发达,可以超过其他任何一个文明。从《寻觅中华》中读到一段《诗经·商颂》上的文字,这些句子足以使我们这些中华后世子孙为之振奋: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玄鸟)
商邑翼翼,四方之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殷武)
以至于我自己翻阅《诗经》再找出一些语段:
自天降康,丰年穰穰。来假来飨,降福无疆。顾予烝尝,汤孙之将。(列祖)
龙旗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玄鸟)
……
基本意思就是:殷商,受天命,拓疆土,做表率,立准则,政教赫赫,威灵盛大,只求长寿和安宁,保护我万代子孙……(《寻觅中华》第44页)
在为祖先创造的如此辉煌的文明高兴的同时,余秋雨也让我们回味了在近代,研究甲骨文并取得卓越成就的几位大师级学者全非寿终正寝的悲惨命运,当然以1928年作为分界线,后来的甲骨文研究者不再屡遭噩运了。关于这些学者我明天顺便再谈。
昨晚在翻《寻觅中华》的时候,又读到在凤凰卫视中文台的“秋雨时分--中华文化记忆”中听余先生曾经讲过的一段令我非常吃惊的发掘记录:
那就是在YH127这座甲骨窖穴发现后装箱运至安阳火车站的时候,突然产生了奇特的气象变化。殷墟边上的洹河居然向天喷出云气,云气变成白云,又立即变成乌云,并且很快从殷墟上空移至火车站上空,顿时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倾泻在装甲骨的大木箱上。(《寻觅中华》第42~43页》)
我当时听完这个故事,不,应该是记录,并没有先去考虑这段记录是否真实,确实大为感动。用余秋雨的话是“再明白不过,上天在为它送行,送得气势浩荡,又悲情漫漫”。重新读到这段记录,昨晚突然响了雷,接着便是滂沱大雨……于是我便在猜测这是否又是上天的一次送行,送什么呢?不知道。
终于走过即便史书也略带稍许神话色彩的黄帝和夏商周时代,早上读《古道西风》时,我知道,到了先秦了,迎面而来的将是百家争鸣,我眼中的中国的轴心时代。这我明天再谈。
我想起书中提到的1911年辛亥革命时那批勇敢的斗士发布的文告中最动人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最后所署的年份——黄帝纪年四六零九年。写到这儿,我推算了一下,今年是是黄帝纪年四七零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