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的脚印让人忆起无数的彼此,尽管偶尔迷失。森林满腔的青涩,粘在身上,不自在又挥之去。躺在山背着太阳的一面仰望天空,没有尽头的蔚蓝,让人难过只因有尽头。
深深的风头里,摇摆的寂寞,于快乐的呼唤,我不敢开口,拍心情欺骗耳朵。我在风里找停留的理由。望着海的方向觉察到空气里有什么离去的痕迹,一个等爱的水手。
树,一生以天空作为方向,只怕这一生的执着也难以触摸一下至爱的天空。方向,我开始意识。
我不能选择在心里长起一株树或斩断情根。
我不能理解整片林子的浓绿,就像当初闻衫不能理解我一样,绿得一无所有,傻得一无所求。
我听见风里森林的心情。我看不到它的全部。它自己埋下去的,是灵魂。
生命中太重要的东西我们忽略了。闻衫说。
终于知道自己来这里找什么。
我不是一个地方、一个小县城可以解释的男孩。从开始到现在我仅仅是丢失了方向。
我理解拥有与被拥有。
也理解负责与被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