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以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此之谓逍遥。
但是,这种逍遥是不可能达到的。就连庄子他自己,穷其一生,也未能达到他所理想的逍遥境界。
中国自古多隐士。商山四皓、竹林七贤、陶渊明……他们因为种种原因而隐居,但这是消极避世;至多称其为潇洒,敢于摒弃名利的潇洒。
忘情于山水,一直以来都是文人雅士们的专利。其实伟人也好,庸人也罢,只要有淡泊的心境,随遇而安,自然而然就会心远地自偏;不然纵使身于喧嚣之外,也无济于事。
梭罗说过,逍遥是一门了不起的艺术。艺术是艺术家内心的真实,被束缚的艺术不能称其为艺术。而最伟大的艺术家,就是那天真烂漫的孩童。
与艺术相比,金钱、虚荣、地位都分文不值。我们为何要为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呢?人固有一死,一切这些东西都是镜花水月。
作为重压下的现代人,每天为生计奔波,被物欲束缚,根本无暇谈及所谓逍遥。面对快节奏的都市生活,激烈的生存竞争,悬殊的贫富差距,人的心理容易趋于失衡,在诅咒和叹息中沉沦。
其实人生在世,尽情即可。这便是我所认为的逍遥境界。孩童在我看来其实是逍遥的,孩童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想笑就尽情地笑,想哭就尽情地哭;孩童不会有隐藏着酸楚的苦笑。人其实是生来就享受逍遥的,只是他们自己束缚了自己。
苏子曰:”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用平凡的岁月拒绝平庸,用逍遥的心境抵挡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