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冬的晚上,街道显得如此寂静,冷清。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反感,排斥的感觉,我的家真的是在哪里吗?一阵风吹过,把地上的枯黄的叶子吹起,不断地旋转,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看着墙上这一句话,心里的疼痛如洪水似的排山倒海涌出来,不由自主地颤动一阵。
思绪随着吹过来的一阵微风,把我带回了三个月前的那一天,真不想去回忆那一段已经埋藏在心里很久的那件事。一大清早,我准备好了早饭,正准备去洗衣服,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吵闹声,我无力得走进那间房,正看见个满脸横内的人,对着一个颤抖地躲在墙脚、穿着一条破裤子的妇女直喊,还用他那肥大的双手捏了那个妇女的脸一下,“你给我住手”,我大声喊着。那个人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快步地走了过来,用力地推了我一下,因重心不稳,我死死地倒在放有铁架的卓面,时间似乎停止在那一刻,他走过来,用力地捏着我的脸,说道:“贱骨头,要不是我,你们俩母子死了很久了。”然后他一声大笑,像个疯子一样,躲在墙角的那个妇女,这时已走过到我们身前,用她的颤抖的手,死死的抓住那个人有力的手,我趁他不注意一个翻身,迅速地站起来,拿出早已堆备好的胡椒粉喷在他的脸上。我飞速地把那个妇女拉走,随着一声一声痛喊,我跟那个妇女早已抛出了那个所谓的“家”。
这时,天下着黄豆般大小的大雨,在雨中,我紧紧地拥抱着穿着破裤子的妈妈,雨水把她的破裤子染成了深红色,我哭了,我大声地哭了,我对妈妈说:“我们自由了”,我看着她苍白恐惧的脸孔,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的,可是她没能说出,妈妈一生出来就患上先天性语言障碍症,外婆把妈妈卖给了那个卖猪肉的那个男人,因为外婆那时候怕没有人肯要妈妈,那个男的,因自身问题,导致不能生育,他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肯要我的母亲,当知道,生下来的是个女孩,那个男的就想扔掉我和母亲,但有个仙人指点他,千万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他就不能发大财。在这17里,我母亲受尽多少苦,她穿着那条残缺不已的红裤子整整17年了,每次我买新衣裳给母亲,他都像发了疯一样打我,然后母亲就跪在地上猛磕头示意他不要打我,这时候,我都会紧紧得抱住母亲哭……
“吃……饭……了”,我的思绪被打破了,原来只是在作梦,我吐出了一口气,迅速往喊源走去,尽管生活不如意,只有有母亲在,就已经足够了。
天,已不再黑了,但我知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和妈妈去面对,一切的一切,你尽管冲着我来吧,我已不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