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的故乡已经有五年之久了,搬离我从小就生活着的地方,当时还十岁的我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别离。
记忆里母亲用一块朦胧的红纱布包在一个小锅的前面,锅里放着一个开着的手电筒,这在当时据说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搬家的大卡车把我们单元的楼道门口堵的严严实实,我从楼道跟着我父亲出来,只一步就能跨上卡车。凌晨五点的一切都是朦胧的,树木上似乎还披着霜。单元里的邻居都起来了,站在楼下,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沉默寡言,当时的我只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却没注意人们脸上除了祝贺以外慢慢浮上的一抹忧伤。
记忆里故乡像一只蛰睡的兽,静静的趴在脑海的角落里,召之即来,挥之不去。儿时的事泡沫般不断浮现,向一盘残缺的老影片,破旧的蒙上了岁月的灰尘但从未段带。小学的教学楼被漆成橙色,在记忆里的阳光下闪烁着,包裹着一切往日的欢声笑语。街道上的行人如血管中的细胞一般,给小而温馨的故乡注入新的元素,伙伴的笑声依旧清晰,在经历了时间和岁月的洗礼后依旧明媚。
如今走在繁华的大城市,闻着钢筋混凝土和着水泥的味道,听着不断发展现代化而产出的轰鸣声,路过一处又一处的矮墙,略过一丛又一丛的满墙爬山虎,故乡的一切大城市似乎都有,但是和记忆里的模样完全拼凑不上,总是带着一股机器的陌生味道出现在我嗅觉和回忆的滋味里。
我的故乡!只有一个!在我的记忆里,一切关于一切的一切,总是那么的熟悉,有人说思乡是一种病,如果说眼泪的诞生是为了懦弱和感情的发泄而来,我这个在重病中的人脸上流淌着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