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恍如魔咒的伤歌,在时光的焦灼下微笑、远走。
——题记
我把我一年的《CUTE》杂志全扔了。这只能算是我对光阴一种物质与行为意义上的舍弃。而等我记起来的时候,心痛已经失去任何意义,那才是真正意义的即思维意义上的对时光的道别。时光在等待生命的副歌中艰难地雕琢。那雕塑的艺术品却常常面临被世俗强奸的险境。
听着苏打绿的歌,我的心在慢慢释放,溶蚀在淡茶里,燃烧在时光的错愕里。喉咙在疼痛中哽咽,放掉疼痛,关进欧洲中世纪的古堡。揭不开的神秘面纱。醉生梦死,横亘着一对僵硬冰冷的耳坠,引诱,禁止。没有牙齿的老虎在笑话我,使我不要向前。
蜻蜓点水般的思考——
神学与科学之间是哲学,而时光的来与去之间是雕琢,抑或仅仅是一种不察觉的流逝——霞流影亡,曲终人散。阿利乌斯主义,斯多葛主义,基督教,西欧文明,西罗马黑暗时代,失落的玛雅,乃至于还算熟悉的马基雅弗利,让我的脑袋在麻木、迟滞中惝恍,走走停停,竟是找不到我要的雕塑品。想到自己的狂热追求,呼唤,呼唤,连回音都不给——只能说时光是我的老大。
心情,在冰冷的湖底回旋,沉淀。溘然而逝的少年的情怀,无处不在的大学城的孤独,午夜的安静,一个人的思考。时光太多的契合与错杂,混乱成诡异的艺术,象征的高深。
换上了睡衣,觉得,人,安详,寂静了好多。我是个被爸爸妈妈放在身边的好孩子。但是,我经常一个人在深夜,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黝黯里。
当现实是因历史而遭羁绊,我的心开始流浪在飘渺的远方。操场上的同学少年喜欢在夜间疯狂的玩耍——权当他们在与我作伴。冲了一杯果汁喝下,感觉无形中给自己注入了几百焦耳的热量。睡不着觉,一个人,孤独……任时光在博尔赫斯的心里,在里尔克的笔下,在菲狄亚斯的刀下,拼凑,雕刻,祭奠。
关于时光是如骕骦那般飞快还是如诗那般缓缓行吟,有时候是自己的标准,有时候又是世俗的标准。停守在这个未曾猜想过的小岛,难得的一时安静能让我抚摸城市里黑暗斗角的伤口。这里,远方,其实都看不到铭刻幸福的墓碑。我和这黑夜一样的无助。与它依偎,相伴。空荡荡的黑夜,空荡荡的我的心,等待艺术的填充。
历史不可以被假设,假设的问题永远没有答案,答案永远高傲地挺立在将来。拿着石雕凿的孩子不得不疼痛着,纠结着,去忘却很多,却也只能在今天,此刻,找到出口——就算面对一件尴尬的裸露的未完成的艺术品。我听到孩子在雕刻一个陶罐,陶罐里盛放着美酒。我闻到美酒散发着温柔的千年醇香,弥漫,侵染……恍然间祭奠了践踏光阴的喧闹与怨念。
我们就是在时光的傲据下匍匐的微尘,在喧闹中找不到结局,找不到成品。而只有在彻身彻骨的怛伤与憬悟后才能见到那件最光芒的艺术,那经过时光雕琢的思想以及奇迹,便也开始仰望经受雕刻的大理石的理性与坚强。
时光的跫音渐行渐远……生命亦只在呼吸瞬间,只有雪泥鸿爪的印记。静立在尘缘里,坚守等候,那夹着暧昧的花香,那绽放氤氲光芒而又悃愊无华的水晶。溶蚀,阻滞,冷却,而又雕琢。
在时光的雕琢中,我描述我的心情,我完成自己的梦想,我寻回我的个性,我承担我的责任。我,便是时光的雕塑品。在时光面前,我雪白,我疼痛,我袒露。
心情沉淀了,湖底有股温柔的水香。时光再见了,我如我所是。
我,20岁,做自己的雕塑家,做时光的艺术品,直立,思考,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