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灿烂,为了等待孩童的曲首仰望;阳光明媚,为了等待蝴蝶的花中嬉戏;门,一直开着,它在等待什么?是深夜的归人,是匆匆的过客,还是其他的角色,这我不得而知。门,一直开着。
屋子的主人打开着门。我拜访过屋子的主人,也进过那一扇门,那是一张古朴有典雅的门,门很厚实,却没有猫眼,仿佛门从未关过。屋子的主人是一朵葵花,对,仅仅一朵葵花,像极了凡高所画的那朵,也是海子诗里的那朵葵花,它露出笑容,真诚地欢迎每一个拜访者。
现在我已经找不到那屋子的地址了,但我却仍记得那门,那屋子的主人。因为世间这辆车一直缓缓开动,穿过了过去的曾经,让我找不到屋子了,我只知道我已经渐行渐远,已经回不去了,我还相信,那门是开着的,那葵花依旧热情地欢迎拜访者。
在记忆里,我还走在俗世的延续上。这使我想起那门,那些拜访者,他们在匆匆来访后留下自己的名字。屋子是凡高建造的,尼采来过,他留下一根白发;叶赛宁来过,他留下一支袜子;川端康成来过,他留下一页诗稿,很多,很杂乱的东西,表示着拜访者的虔诚。但我记得屋子很和谐,那协调的装饰,唯一不足的是门,它显得很突兀,它为什么存在?而存在毫无意义。
门,一直开着。我也在车上渐渐行着,没个人都慢慢行着。我以为我会在那车渐渐远离的时候留下点什么,然后大大方方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没有。确实我没有留下什么。因为有太多地拉扯。
世俗让每个人都不得不把自己绑在列车之上,掉下车,就是流浪,就是死亡。但依旧有人跳车,去找那屋子,那葵花,那门,因为那些是时间最好的追求,这至少是我所认为的。
到了今天,我依旧在列车上,我依旧向往那屋子,向往那葵花,我依旧不敢违背列车长,我依旧不敢跳车,去流浪。而呢门的秘密和内在含义,我依旧不知。
或许,门在等待,屋在等待,葵花在等待,等待那些能探索出门秘密的人,等待那些敢留下名字的人。
等待中,我渐行渐远。